言泽泽泽

苦难中多生艺术,
可艺术却不仅仅是苦难,
它们畅谈现实,漫步理想,自由无羁。(瞳荧荧)

欲买桂花同载酒,
终不似,少年游。

这儿江言泽,就一写文的啦。

外号江三岁。

佛系文手,随缘更新。

【江澄生贺】醉笑陪君三万场(番外)



江厌离又怀孕了。

彼时羡澄二人刚成亲不久,魏婴拉过江澄的手扣在自己手心,情绪有些低落:“阿澄,师姐又怀上了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我也好想要个孩子啊。”

“去找个女子成亲不就行了?”江澄冷笑一声,试图抽回自己的手。

猛然发现事情不对的魏婴求生欲极强:“不不不,不用了!我有你就够了!那些女子都是些凡脂俗粉,哪有你好看?”说着说着又轻佻起来。

江澄根本不买账:“我觉得和离是个不错的主意。江家需要血统正宗的继承人,如今只剩阿姐和我了,恩,你做小,我再娶个妻也行。”

魏婴蔫了:“是我的错才让血脉稀薄至此。但是小孩子多可爱啊,软乎乎的,又很乖巧。”

想起被送走的狗狗就冒火的江澄:“哟呵,就某人小时候那德性,怪不得沦落到和野狗抢食吃的地步。乖巧,哼,说得某人不上蹿下跳逃功课一样!”

自知理亏的魏婴决定不争了,还是哄媳妇要紧点。






江厌离怀孕后,江澄三天两头往金麟台跑,经常把魏婴丢去照看莲花坞。

“阿澄打算和阿婴这么过一生吗?”江厌离揉了揉弟弟的发顶,“如果他变心了怎么办?”

“那就休掉,不然还能怎样?一哭二闹三上吊?我像是那种人吗?”

“子嗣怎么办?旁系也不剩什么人了,直系更是只有你我。姐姐知道你不会听劝,所以也不打算说什么。你能看开就太好了,这样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江澄神色黯淡下来,声音也轻了许多,“是我不孝。但是感情是不可控的,不是么?虽然经常扪心自问我是脑子不好使了,还是眼神出问题了?居然看上魏婴……但是若决定了,我便不会放手。但是……他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,是否会沉迷繁华人世谁也说不好,所以……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可以天长地久一生一世。”重活一世已是恩赐,他不敢再奢望更多。

江厌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,“姐姐知道了。去看看阿凌吧。”江澄点头,起身出去了。金凌还小,白嫩嫩一只团子,特别喜欢狗。和江澄一拍即合,舅侄二人经常蹲在一起逗狗玩得不亦乐乎。

江厌离静静的看着他离去,轻轻叹了口气。“宝宝,阿娘可能不能把你抚育成人了,别怪阿娘哦。”






七个月后,江厌离顺产,是个男孩。各家纷纷道贺,金家毫不客气的将礼物照单全收。奇怪的是,金家迟迟没有宣布孩子的名字。

小公子一岁大时,金家家主金子轩及其夫人江厌离宣布将小公子过继给江家家主江澄

。接过孩子的时候江澄仍感到不可思议,“阿姐,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
江厌离笑得温柔,“嗯,阿瑜就交给你了,和阿婴好好过日子,听到了吗?”“好。”孩子名江瑜,云梦江氏宗主继承者。






江瑜离开父母时年纪还小,不大懂得父母这个概念,因此来到江家也没什么不适应。温情等人逗他还会咯咯笑,除了魏婴,大家都很喜欢他。

魏婴也不是不喜欢,只是很不开心。不知为何,江瑜一直执着的叫他“娘亲”,怎么纠正都改不过来!当然他绝对想不到,幕后黑手是江澄和江厌离两姐弟。

江瑜长得像江厌离,性子也总是温温和和的,很乖巧。他和江苑都由江澄教导,两人都勤奋好学,不像魏婴那样天天摘莲蓬打山鸡。对此,江澄非常欣慰。

江瑜五岁那年,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。

莲花坞外,一名婴孩被遗弃在小摇篮里,来路不明。

江澄赶到时,孩子刚睡醒,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他笑。那一刻他只觉得心都化了,不知为何,一个名字浮现于脑海,“江瑾......是你的名字吗?”

似是听懂了他的话,被称作“江瑾”的孩子抬起脸,咯咯直笑。

“阿......爹。”脆生生的声音,听起来是姑娘,说话有些含糊。

江澄没去细想她是不是叫错了,有些心疼的把她抱了起来。看起来不过一岁左右,比江瑜刚来时瘦了整整一圈,笑起来很好看。

“抱。”江瑾又笑了起来,一个劲的拍打着摇篮的边缘。

“欸。”江澄一手托着摇篮,一手小心的把江瑾从里面抱出来。接触的瞬间,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传来,他轻颤了一下。血脉相连的悸动。

她还这么小,就被父母抛弃了吗.....好可怜,要不带回莲花坞养?人家小姑娘好像把他错认成亲爹了,置之不理不太好......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养吧。

“来,瑾儿,我们回家。”






温情有些惊讶,“宗主打算收养她吗?阿瑜会不会闹情绪?”

“恩,”江澄怜爱的蹭了蹭江瑾柔软的脸蛋,“阿瑜会喜欢她的。来,瑾儿,叫姑姑。”

“姑......姑。”

“哎。”温情连忙应了一声,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那软乎乎的小身子,“完了宗主,以后我要和你争宠了。宗主......把她让给我好不好?”

江澄微笑,杀气浓郁,“我去叫阿瑜和阿苑过来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温情瑟缩了一下,轻轻点了点江瑾的鼻尖,“你啊,太可爱也是错,恩?”小姑娘的五官轮廓很好,长开了肯定是个美人,她心想。

那时还未有人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。






江瑾很聪明,学习能力强,到莲花坞不过半年便能和众人日常交流。走路还有些不稳,偶尔会不小心摔倒,然后就迈开小短腿噌噌噌的去找江澄,扑他一身灰后心满意足的被抱去洗澡。

小姑娘嘴甜,见谁都奶声奶气的喊哥哥姐姐。莲花坞上下都很喜欢她,出门采购时总会多带点小玩意给她,糖人,竹蜻蜓之类的。江瑜特别疼妹妹,总是把钱攒起来,让温情做些好看的小饰品给她。

“哥哥!”

“瑾儿怎么了?”

“想要哥哥抱!”话音未落就扑到江瑜怀里,两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,嘻嘻哈哈的玩闹一阵,才带着满身草屑去找江澄。

江澄有些头疼,“江瑜,江瑾。”

做了坏事有些心虚的兄妹俩,“在,阿爹什么事?”

“江瑾,我好像一个时辰前刚给你洗过澡,嗯?我处理公务的功夫又给我弄一身草,想一天想几次澡?江瑜,你居然放任妹妹胡闹而不加制止,还和她一起?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看来不给点惩罚是不行了。江瑜,这周所有功课翻倍。江瑾,上交这个月你收到的所有礼物和零食,不交的话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江瑾忍了好一会儿,嘴一撇,终是哭了出来。江瑜耷拉着脑袋想去做功课又放心不下妹妹,一时进退两难。“阿瑜去做功课,瑾儿交给我。”

江澄头也不抬,淡淡道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……是。”江瑜 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。

见他走了,江澄放下笔,叹了口气,“ 哭够了没有?阿瑜已经走了。”

仿佛禁言一般,江瑜瞬间收声,捂在脸上的手也不放下,从指缝里偷偷往外看。

“乖,别闹。来给阿爹抱抱,洗澡去。哎别蹭!我身上还很干净!”最后被蹭了一身草的江澄无奈的重新洗了次澡。






魏婴觉得自己不仅失宠了,近来还变本加厉了。

自从江瑾来了之后,他就被江澄赶出了房门,平日见别人总是有旁人在,把他郁闷得想吐血。媳妇准备把我赶出家门了,怎么办?在线等,十万火急。

还有个问题是不知是否是受江瑜影响,江瑾也喊他“娘亲”!他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!?虽然兄妹俩都乖巧可爱,尤其是江瑾,但这也没法缓解他的郁闷。

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独处的机会,魏婴开门见山:“能不能让江情带瑾儿天?”

江澄挑眉,“为什么?”

“瑾儿来了半年,嗯?你也把我赶出房门住了半年!”魏婴不满的控诉道。

江澄嗅到了不祥的气息,表情有些尴尬,“还不是你睡相不好,我怕你压到她……”想开溜为时已晚,被魏婴按住手腕压在墙上,力道很大,动弹不得。

“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?”颇有些咬牙切齿。

“呃那个,师兄你记得轻点……”江澄见情况不对立刻认怂,放弃抵抗的待遇会好一些……

才怪。

过了几天门生就发现负责管事的魏婴不见了,一打听,哦被宗主拎去跪祠堂了。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,总觉得宗主的心情非常不好?!




转眼间又是六年过去,金凌和江苑到了去姑苏求学的年纪。江瑜年仅十一却比许多成人来得稳重。江瑾也快八岁了,长开一些的小姑娘愈发好看。

金凌和江瑜虽是一母所出,外貌气质却相差千里。金凌在金家养尊处优的长大,傲气和金子轩出如一辙,天生长相也更像其父。江瑜在江家长大,江澄待他如己出江瑜亦喜欢他,耳目渲染的多了一分恬淡。性格长相本就像江厌离,如此便长成了翩翩君子,与他相处总是让人如沐春风。

云梦流传着一句话:少宗主一笑,时光便凝固在那一瞬。

江瑾也是杏眼,和江澄几乎一模一样。除开眼睛,面部总体却更像魏婴,只是线条更加柔和一些。莲花坞没人明白这是为什么,江瑾明明是收养的,为何越大越像是江澄和魏婴的孩子?

问她也得不到答案,小姑娘总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来人。也是,她到莲花坞时也才一岁左右,小孩子哪里记得那么多?这么一想,大家也就不在意了。

无人注意时,江瑾轻叹一口气,“身世么?大家猜得没有错啊……瑾儿,的确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。”那时她神情淡漠,有那么一瞬是不符合年龄的沧桑。

她不是普通的孩子,来莲花坞并不是偶然。

世间哪有那么多偶然,你只是看不见背后的精密谋划。






江瑾披着长发去找江澄 “阿爹!帮瑾儿梳下头发可以吗?”

“我好像刚给你扎双髻十分钟不到。”江澄放下笔,认命的拿起木梳,“过来。”

“哎呀,练剑的时候掉了嘛。”江瑾嘟起嘴,拿着发带跑到他身边,期待的看着他。

江澄先把她的头发梳顺,然后细心的绑成两个丸子,用发带束好,再别上一对铃铛。

“说到练剑……江瑾,我有话问你。”

他很少连名带姓喊她,每当这时候总是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,“啊怎么了……”

“你故意装作生疏的样子,也许骗得了别人,却骗不了我。你根本无需学,你本就会江家剑法。动作骗得了别人,细微处你却没掩藏好。你知道吗,使最后一式时,你的眼神完全变了——锁定敌人时嗜血的光泽。”还有手剑时反手,那是他独有的习惯,为何江瑾也有?连江瑜都没有那个习惯。

“被你发现了啊。我是江凝,不过那只是化名而已。”江瑾垂眸,想起了久远的回忆。

江澄仔细的回想了一下,“是你啊。你难道也……”

“是,也不是。瑾儿还要练剑,告辞。”江瑾出去前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淡漠,苍凉,悲哀,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,穿过亿万年的时光,凝视着他。

几乎没经过思考,江澄就知道江瑾的话只说了一半。她最后的眼神,孤寂而悲凉。那决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。她该经历了多少,才会有那般凄冷的神色?他按住心口,隐隐作痛。这个小姑娘,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呢?

江瑾直接回了房,蜷缩在角落,小声的哭了起来。瑾儿怎么会不记得你的习惯?最初习剑,就是你手把手一招一式的教给瑾儿,笑着说使不好也没关系,把招式先记下来,以后有的是时间练。你走后,每次练剑时都觉得你就在我身边,练着练着,泪流满面。




这件事谁也没有再提,似是不愿也是不想。江瑾依然会每天让江澄梳头,弄乱了就撒娇重扎,和普通的小姑娘一样,她还是很喜欢黏着江澄,晚上如果条件允许,她就会跑去和他睡,不行就和江瑜睡。江瑜嘴上不说,其实打心眼里疼妹妹,岂止有求必应,时不时还准备一些小惊喜给她。魏婴除了觉得失宠更严重和她叫“娘亲”时深感无力外,也很喜欢她。

准备到江瑜生日了,莲花坞悄悄的忙碌起来。尤其是江瑾 ,三天两头都找不到人,连温情都找不着,更让人烦恼的是宗主大人也不见人,公务堆在魏婴和温情身上,两人总觉得掉发愈发严重了。所幸规章制度十分完善,倒不至于出什么乱子。

此时被门生牵挂着的江瑾二人,正待在书房是地下——一个密室。

“阿爹,当年你获得三毒是十五岁是吧?”江瑾粉嫩的小脸皱起来,有些苦恼。

“嗯,想十二岁就送把剑给阿瑜?也是不行……”

“欸!真的可以吗!”江澄戳了戳她的脸,“我来锻造,你来起名?事先说好,名字正经点,别学你娘亲。”

“醉梦,取自‘落花狼籍酒阑珊,笙歌醉梦间。’”

“蓄谋已久啊,还可以。”他笑着把江瑾抱起来,原地转了一个圈,小姑娘笑着,天真美好。






醉梦打好已是一周以后,澄瑾二人见到阳光的反应出奇的一致,和吸血鬼一样往阴凉处躲。匆匆赶来的魏婴抹额,“你们都白的像鬼似的,不就是太阳而已,躲什么躲?”

江澄冷笑一声,俯身和江瑾耳语几句。江瑾嘻嘻一笑,转身就跑了。

魏婴突然觉得大事不妙,每当他惹江澄不快的时候总会有些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。例如被丢去姑苏半个月,美其名曰让他修身养性。云深不知处,四千多条家规啊。江澄勒令他不许惹事,把他约束得死去活来,又不好去抗议,把他郁闷到的得要死。

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?他观察了一下江澄的表情,算了还是做好领死的准备吧,已经晚了。

“魏,无,羡”江澄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温和,“阿瑜生日那天你就等着收一份大礼吧。”

一不小心惹怒了媳妇的魏婴直冒冷汗。“阿澄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完了,祖宗生气了,说错话要遭天谴的。

“没时间听你废话了,我要去吃饭了,呵呵,你会喜欢的。”

今天的魏婴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呢。






忙忙碌碌中,江瑜的生辰到了。

江厌离和金子轩也来了,江厌离还亲自下厨房去准备炖汤。

莲花坞的气氛比较随和,少宗主的生辰也未有多特殊,在校场铺开一长列桌子 旁边吃支几口大锅,全莲花坞的让人往那一坐, 热闹程度不亚于过年,大家一边吃饭,一边打闹好不恣意。

众人送的礼物千奇百怪:送莲蓬的,送话本的,送四书五经的……更有甚者,亲手机抄了云深不知处的三四千多条家规,说送给他时刻端正自己的言行……相比之下,江澄送的银狐全犬,江瑾送的件剑就显得格外正常,可能因为人才众多吧。

江澄唤住正忙着调火候的江厌离:“阿姐,他……还好吧?”

江厌离停下手中的活,含笑看着不远处的江瑜,“ 你把他教的很好,别多想了,我的阿澄做什么都很棒,你可是姐姐的骄傲啊!”

“嗯。”江澄轻轻地应了一声,悄悄红了眼眶。也许他所有的付出只是为了一句肯定,如此便无憾了。

处在人群中央的江瑾转头看了一眼张江家姐弟,轻轻的笑了一声,也许上一世获得的爱太少,付出的又总被践踏,才养出了江澄那般无情的性子。他明明曾有所期待,最后却被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,如今有很多的人爱他也不曾伶仃一人,才有现在的无欲无求。因为拥有,所以不再执着。

她很少出手干涉他们的生活,更多的是凝望,只有牵扯到誓言才会现身。她喜欢满天星辰,也喜欢月明星稀,不过因为身处漫漫长夜,才向往无边光明。背负绝望前行,却始终心怀希望。至

于魏婴,见到银狐幼犬就开始寻思怎么逃跑。江瑾似是无意,抱着幼犬去找他玩,那场面岂止一个落荒而逃形容得了。后来开饭时去找师姐要了碗汤就不知躲哪里去了。






自从莲花坞来了银狐幼犬,名唤“吟雾”,每天总有事发生。每天门生都会看见首席花式往宗主身上扑,不远处绝对有吟雾的影子……

宗主爱狗,首席怕狗,简直一对冤家。

江瑜和江瑾也很喜欢吟雾,小家伙通身雪白,很是漂亮。

此时魏婴再次体会到了得罪他家祖宗后果很严重,但他仍乐此不疲。唉,没救了。






没有人知道江瑾的生日,江澄说那就领养她那天吧。

江瑜江瑾生辰相隔不远,刚折腾完小少爷的又要准备小姐的,但没有人有厌言,大家都喜欢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姑娘,说是全莲花坞的宝贝也不为过。江瑾长的好看,又会说话,自然混的风生水起。

准备生辰礼的时候,江澄又不见了,江瑾有种奇怪的预感,会有什么大事发生。那种预感似曾相识,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那人笑着递过一把剑,说,以后它会代替我守护瑾儿的。后来回首才发现,那是提前说好的诀别。

只可惜那时她看不懂那人笑容中的孤寂。

江瑾篡紧了手中的清心铃。清心铃是在她的摇篮里发现的,因此被认定为失散的江家血脉。但她知道不是,清心铃是纯银打造,她又悉心擦拭保护,伴随她流浪了许多世,仍光洁如新。这也是那人亲手打造,给她挂腰间的。凭此,不忘初心

瑾儿想你了,她在心底轻轻叹道。

江瑾的生辰,盛大程度总超过过年。除了大家费尽心思的准备祝福烟火外,还有装扮房屋、走廊、校场.....

每年换一个主题,这一年是星空。

夜幕降临,重头戏才刚刚开始。每人都亲自做了一盏星灯,只待天黑后熄灭了烛火,依次点亮。星灯散布在莲花坞各处,高空看下去便如点点星光,非常漂亮。这主意提出后便大受推崇,小姑娘喜欢星辰不是什么秘密。既然无法摘下来,那就亲手做一个送她吧!大家这么笑着,眼中有光。

江澄找了半天,才在湖边找到了江瑾。他俯下身,轻吻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,“来,我的小公主,去看看他们为你打造的星空吧。”

“想要阿爹抱。”她轻声道,对江澄伸出手。

江澄笑笑,把她抱进怀里,踏上三毒,御剑而起。在高度刚好可以看完莲花坞全景时,他停下了。

“喜欢吗?”

江瑾小心翼翼的探出头,半晌无言。“好漂亮......谢谢莲花坞的各位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稍不注意便随风而逝。

江澄一手托着她,另一只手从身后取出一把带鞘的剑,“给瑾儿的生辰礼,剑名星河。‘迟迟钟鼓初长夜,耿耿星河欲曙天。’”

江瑾颤抖着拔出星河。银黑色的剑身,比一般的剑要轻一些,剑柄尾部用玉坠着一条银色流苏。她趴在江澄肩上,泣不成声。他记得她的喜好,才打了星河。玉石则源于她的名字。瑾,玉石的意思。做你的女儿,真的很幸福。她无声的说着。

时间长河缓缓流逝,江瑜十七岁时便被推上家主之位,江澄留下了一张信笺就失踪了,理由是想游历山河,走遍四方。

江瑜微笑,转身就下了通缉令:重金追捕云梦江氏前家主江晚吟及前首席魏无羡。他倒不是对江澄和魏婴的出走有什么意见,只是......江澄把江瑾给带走了。对此,江瑜非常生气:你俩筹划好的吧除了妹妹什么都没带走!

远在临安的江澄摸了摸鼻尖,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......”

江瑾轻咳一声,“要不乔装打扮一下吧......总觉得要出事。”她仍是小小的模样,容颜身形似乎定格了,五年来什么变化都没有。她的解释是因背负诅咒而生,才被父母遗弃的。江澄没有多问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。

临安的山水冠绝天下,既大气磅礴又精巧细致,文化早已融入了这儿的山河之中。三人都很喜欢这里,这里有种独特的氛围,让人不知不觉间平静下来,忘却尘世纷扰,寄情于山水之中。但他们不会长留。既然选择游历四方,便不会停住脚步太久。

眼光立足于天下,并非偏居一隅。

“瑾儿,以后走累了,我们就回这里定居好不好?”

江瑾偏头,笑了起来。

“好啊。”

旅途还有很长,结伴前行,便无惧任何风雨。

何以念念不忘,只因必有回响。(云养汉)






Fin.




澄澄生日快乐,我的小宗主今年也要好好的啊。

正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,你们别打我【逃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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