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泽泽泽

苦难中多生艺术,
可艺术却不仅仅是苦难,
它们畅谈现实,漫步理想,自由无羁。(瞳荧荧)

欲买桂花同载酒,
终不似,少年游。

这儿江言泽,就一写文的啦。

外号江三岁。

佛系文手,随缘更新。

【羡澄】醉笑陪君三万场(九)






江澄呼出一口气。

他已经多久没有没去回忆少年时期了?都快忘了,他也曾年少轻狂,鲜衣怒马。

花无百日红,人无再少年。

“谢谢。”莫名其妙的道谢。

魏婴却笑,“你我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

无论前世今生,最懂江澄的永远是魏婴。但是伤他最深的,也是魏无羡。







魏婴伸手环过江澄瘦削的身子,把下巴搁他肩上,笑道:“我在呢,阿澄。”
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拥有直击人心的力量。

别怕,我在。

却是前世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的安全感。从未有人告诉,你不是一个人,我在你身边。

江澄没有拒绝这个带着安抚意味的怀抱。也许是累了,也许是安心。突如其来的疲惫席卷了他。轻轻靠在身后人身上,又睡了过去。

魏婴紧了紧手臂,太瘦了,抱着有些硌人。为什么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呢,非要那么折腾?








匆匆收整了一下莲花坞,江澄又往下一个督察寮赶。快到时间了,他想。









射日之征开始三个月后。

河间战争结束,聂明玦斩温若寒长子温旭,震慑温家。

是夜。

温逐流守在屋外,神情凝重。温家势如山倒,节节败退,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。

他早已踏上了不归路,回不了头了。

“赵逐流,近来可好啊?”

“……谁!”温逐流猛的回头,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树上做了个黑衣少年,桃花眼笑吟吟的,“取你狗命的人。”

未等温逐流做出什么回应,便感觉到颈间一紧,低头一看,一片流光溢彩。

二人联手的偷袭显然很成功,魏婴吸引他的注意力,江澄绕后,紫电出手。

“死人不需要遗言。”这是坠入黑暗前,温逐流听到的最后的话语。







屋内是不欢而散的温晁和王灵娇二人。独自回屋的王灵娇心烦意乱的翻找自己私藏的财物,她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。

“见情况不对就准备逃跑,还挺有心机。只可惜,晚了。”身后传来少年冷淡的话语。不等王灵娇反应过来,后颈一痛,她便昏迷了过去。

江澄表情没什么变化,只是从喉间挤出几声含糊的呜咽来。他不敢忘却虞紫鸢推开他俩时的决绝,不敢忘却她含泪的注视;不敢忘却江枫眠叫他们快走时的强硬,不敢忘却他孤独的背影;不敢忘却莲花坞陷入火海时的绝望,不敢忘却它沉默的诀别。

家仇难忘,刻骨三毒。







历经两世,仍不敢忘。

但是……金子轩的死,他固然恨温宁,但在内心深处,其实还是怨魏无羡。炼尸者是他,驭尸者也是他,一切的一切,都源于鬼道。

但是……若不是因他江澄失了丹,魏无羡那般骄傲的性子,怎愿去修鬼道?归根结底,还是他的错……

江澄只觉得冷。

仿佛整个人置身冰冷的海底,无力挣扎,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,直到万劫不复。

他静静的站在那,似乎打算立到世界的终结。







魏婴解决温晁之后,就在约好的地方等江澄。见他久不来有些疑惑,便去寻他。

进了屋,就见江澄呆呆的站在那,脸色发白,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到。

他有点慌,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澄。

他把江澄攅得发白的右手轻轻捧住,双手合十,试图温暖一下江澄发冷的手。淡淡的暖意从手心传遍全身,唤回了江澄的神智。

“别怕。”谁在耳边低语。







他猛的清醒过来,只是心里仍有些说不清,道不明的难受。虽然对温家恨之入骨,但是前世毕竟是温情救了他们。那颗金丹,啧……不要也罢!
不过他依稀记得魏无羡说过,温情一脉从未杀过人,以救人为己任,那么……医者第一人,他还是有点想法的。

不过几次呼吸间,江澄已有了决策。





TBC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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